安排。
第一天是结构讨论与投票意向评估,他把被调度的路径讲得干干净净,连隔离和担保都拆得极细。
桌面安静得连笔帽磕在瓷杯沿的声音都听得见。
连轴几天的会议最终以叁方达成初步合作意向为终点。那块原本动不了的资产,如今已初步被写入一项跨境转换安排草案中,转出路径只挂一个名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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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意味着,等项目正式落地,他将不再是只是基金结构里的技术执行人,而是真正能决定资源流向的人。
飞机降落伦敦时天色未明。沉时安没有马上回牛津,而是先绕去一趟市中心办公室,签下一笔延迟付款项的结算安排。
助理问:“牛津那边的装修追加合同,您要过目一下吗?”
他没抬头:“批。以后不用问我了。”
说完便合上笔帽起身,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离开。
他的世界正在变得辽阔、复杂,也越来越接近那张操盘者的终极棋盘。
而那片辽阔之外,牛津的灯仍亮着。
他一直知道自己最想去的归处是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