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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你们怎么都不插花?放着赢钱的机会都不会把握!笨啦!”

云翔一张牌是四点,开第二张脾。

高老板,许老板嘴里都吆喝着:

“六点!六点!”

云翔兴奋地叫着:

“对子!板凳!对子!板凳……”

云翔捣着牌,开上面一半,赫然是个两个红点。这副牌极有可能是板凳对,也极有可能是六点。如果是板凳对,又是通吃。如果是六点,两张牌加起来就是十点,称为瘪十,瘪十是最小的牌,会通赔。大家紧张得不得了,天尧的眼珠瞪着云翔手里的牌。云翔嘴里喊得震天价响,再开下面一半,赫然是六点,竟是瘡十,通赔。

大家哗然,云翔大骂:

“岂有此理!是谁给我把瘪十喊来的?小心一点!别触我霉头!来来来,再押!再押……”

从这一把牌开始,云翔一路背了下去。桌上筹码,推来推去,总是推到别人面前。郑老板不愠不火,沉着应战。金银花笑容满面,从容观战。雨鹃不住给郑老板助威。雨凤静静坐着,不大说话。天尧代云翔紧张,不住扼腕叹气。

客人们逐渐散去,只剩下了这一桌。窗外的万家灯火,都已陆续熄灭。云翔输得面红耳赤,桌上的筹码,全部集中到郑老板面前。

高老板退出了,许老板也走了。桌上,剩下郑老板和云翔对赌。云翔不停地拿筹码付筹码,天尧不住地擦汗。雨凤雨鹃对看,乐在心头,心照不宣。珍珠、月娥在一边打瞌睡。

最后,云翔又拿了一个瘪十,丢下牌,跳起身大骂:

“真是活见鬼!我简直不相信有这种事!太离谱了!怎么可能这么背呢!”

天亮脸色铁青。

雨凤打了一个哈欠。

郑老板推开牌,站起身来。

“太晚了!耽误待月楼打烊了!展二爷,如果你兴致不减,我们明晚再来!”

“一言为定!”云翔大声说,看筹码,“我输了多少?”

“不到一千!八百二十!”金银花算着。

“郑老板,我先欠着!来,账本拿来!我画个押!”云翔喊。

“不急,不急!尽管欠着!还没赌完呢,明晚再来!”郑老板笑着。

金银花拿过账本和笔墨,云翔龙飞凤舞地签上名字。

账本“啪”的一声合上了。

从这一天开始,云翔成了待月楼的常客,他来这儿,不再是为了和雨凤雨鹃斗法,而是为了和郑老板赌钱。赌,是一样奇怪的东西,它会让人陷进一种莫名的兴奋里,取代你所有的兴趣,让你血脉贲张,越陷越深,乐此不疲。

云翔就掉进这份血脉贲张的刺激里去了。

和云翔相反,云飞却很少再到待月楼来了。他宁可在萧家小屋里见雨凤,宁愿把她带到山前水畔去,而避免在待月楼和云翔相见的尴尬场面。

这兄弟两个,和这姐妹两个,就这样度过了一段比较相安无事的日子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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