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咽了回去。
派对的话题,男生们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。
牧莲生闻言说了句,“我瞧她跑得那么快,一口气都能跑上八百米,哪像身体不适的样子啊,你说是吧,秦?”
一个特招生罢了,哪值得这么关注?
秦肆不屑理睬白痴们的讨论。
他来参加派对,是来放松,相较执行家族交代的任务,更让秦肆喜欢看戏的就是圈子里的聚会。
互相打听家族的事宜,潜移默化的套话,便开始了新一轮的男女之事。
偶尔会有人来跟他搭讪,秦肆只是冷笑一声,“你配吗?”
看吧,他就是个恶劣的人,甚至会让白妍珠知道,他参加的各种开放式聚会。
温柔娴静的未婚妻终于坐不住了,她必须要宣誓主权,秦白两家的联姻,谁都不能破坏。
因此白妍珠找上了父亲,借用父亲的压力,让他陪她一同去福利院。
慈善是这个圈子里伪装善良的面具,秦肆从来不做这些事,因为深知自己是个恶人,所以不屑于去贴金。
简而言之,他早认为自己没救了,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去做。
最终他去了,因为听从父亲命令的孩子,才会使父亲慢慢放下警惕。
出乎意料的是,秦肆又一次在福利院遇到了那个女孩。
她的身影隔着玻璃窗,再一次出现在他眼中,秦肆的脑海里居然浮现了她的名字——江稚月。
她看起来也很善良,和他的未婚妻一样热心公益事业。
难道平民们也需要这样的标签吗?
秦肆只觉得可笑,他的目光却不由放在了她身上。
秦肆篇(3)
她会蹲下身,很耐心的帮小孩抹药,她会在和孩童们说话时,始终保持着半蹲的姿势,以平视的角度交流。
她笑起来,轻盈的长睫毛微微颤动,涟漪般温暖而动人。
那么明媚,那么温柔的笑容,秦肆饶有兴趣地看着,他始终觉得真实和虚假是一种很好区分的东西。
不过真假与否,秦肆也并不想关注,他其实不太喜欢善良的人和故作善良的人,明明是处在底层的平民,还有兴趣关心同类的生死。
无聊。
秦肆很快收回了目光,他讨厌福利院的气氛,讨厌孩童们吵闹的声音,一个小球咕噜咕噜滚到脚边。
秦肆不悦的心思达到了顶峰,他看着对面怯生生的孩子,这和江稚月照顾的孩子有异曲同工的效果,都是坐在轮椅上的残障小孩。
秦肆倒没兴趣故意为难一个小孩,并且那个小男孩那么胆怯的眼神看着他,秦肆只是想印证一个道理。
世界上的坏人,都是如他一般,无聊又心存恶意。
他故意把球扔到窗外去,果然,他看到了对面孩童的嚎啕大哭,院长以及工作人员们如临大敌的表情,就连父亲那个派来监视他的特助,都是一副震惊的神情。
他为什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呢?
秦肆知道他们在想什么,但他更想问的是,他们又在假装什么善良正义?
这个福利院,就是上流社会道德的洗白屋,因为权贵需要献爱心,需要适当的做一些好人好事,标榜自己道德,坏事做尽后,为自己积攒功德,所以才有了这些残障小孩。
否则这些人和焚烧的垃圾毫无差别。
秦肆撕开了这层面具,没工夫配合他们玩献爱心的游戏,更没兴趣成为秦白两家营造人设的标签。
但他没有想到,哭声会将她引来。
她又是那副藏不住的诧异,仿佛他的出现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,她不应该在这种场合遇到他,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?
似乎在她的心里,早已预设了在某个特定地方与他相遇的剧本,当他出现在不合常理的场景,她才显得一丝惊诧与逃避。
秦肆可以认定她是在逃跑。
整场活动下来,秦肆再也没有看到女孩,工作人员都围在他和白妍珠的身边,也没有她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