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是哥好起来更重要,等他好起来,玩什么怎么玩他都可以。
到时候实在受不了,他对哥撒个娇,哥会心软的。
是以沈疾川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的笑脸,阳光灿烂的,把耳朵凑到沈止喉间,听了片刻说:“哥,你虽然说不出话,但喘的还是很好听的。”
那种带着隐忍的、克制的、偶尔被吞咽回去的喘息。
沈止张嘴比口型,不知道是不是在骂人。
沈疾川:“想亲了?好的。”
沈止嘴巴被堵住。
他:“………”
沈疾川手指动了多久,沈止就被亲了多久,直到某一刻,他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,开始挣扎。
亲吻结束。
沈疾川说了句:“别担心,不会弄的到处都是。”
在沈止蓦然睁大的双眸中,他转身低下头去。
[杨医生:“其实你哥前几天问过我一个问题,说自杀念头会影响睡眠吗?”
沈疾川:“……自杀?”
杨医生:“对他这样的病人,这种念头不算意外,只要没有实施就好。他不让我告诉他的紧急联系人,避免你们担心。”
“沈先生会在晚上你熟睡的时候离开卧室——他知道客厅有监控。正常情况下,他不想让你发现苗头的话,应该是装睡到天亮也不会起来。他这样做,是焦虑症状无法完全自控,他会控制不住地去做些什么缓解焦虑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长时间发呆,比如强制自己入睡,比如强迫自己去擦一个擦不掉的污渍,又或者频繁做家务之类。你可以翻看一下之前的监控记录。”]
沈疾川无法形容他听见沈止有自杀念头的时候那种心情。
非要形容,那是种比从高空坠落时候的心慌严重一万倍的恐惧,失去的恐惧。
要是真有那样一天,为了防止失去,他会把沈止怎么样?
沈疾川不清楚。
不过他清楚自己现在正在干的事就好了。
他吞下之后,对着沈止张了张嘴,吐出一截艳红舌尖,笑眯眯说:“没有弄脏其他地方哦。”
沈止彼时意识刚从白光中抽回,他额前搭着一只薄汗湿热的手臂,眼睛半睁着,看着沈疾川这幅样子。
沈疾川伸出手,纸巾擦了几下:“哥你用时比我长,我手有点累,第二次,我换个地方帮你好不好?或许会快一点。”
他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的嘴巴。
“应该不会弄痛你吧。”
……
……
沈止的意识已经完全混乱了。
大脑在这种极度的身体愉悦中释放舒缓压力的激素,疲惫到极点的神经渐渐被激素麻痹,慢慢放松下来。
他觉得没有药效的药片,在主人焦虑缓解后,展现出自己应有的勇猛,恶狠狠击退所有失眠因子,变成一条条温柔柔软的藤蔓,想把主人裹入无知无觉的安眠。
细微舔舐的水声也好似将他放入木筏之上,随水波漫游,带来难以抵抗的困倦。
可潜意识挂着的焦躁仍旧吊在他的脖颈,让他在清醒和入睡间挣扎。
“小川…小川……”
他努力想保持清醒,无声低喃。
“我在。”
沈疾川本来在低头努力,他明明是听不见声音的,但还是抬头看了眼沈止,最后吸了一下,有点急了,呛咳片刻后,凑到沈止身边。
他抚摸着沈止凌乱的发丝,“我在。”
犹豫两秒,他吻住沈止的唇,他口腔里的苦涩暖腥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,笑了下说,“哥,给你也尝尝,我嘴巴好酸,都快吃饱了。”
沈止尝不出味道,他眼睫都被快被汗黏住了,四肢都像是沉在了水里,大脑近乎无法思考,一呼一吸都很费力气。
他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:我好累,我要睡觉。
他伸出手去摸沈疾川的脸。
沈疾川看出他要睡了,也没有再继续,他抓住这只无力的手,放在鼻尖嗅了片刻,指腹摩挲着沈止掌心的手纹。
然后对比了一下自己手心的掌纹,一条纹路一条纹路细细看过去,“哥,我们掌纹好像,几乎一样了。”
兄弟真的可以相似成这样吗?
沈止迟缓地阖上眼睛,几秒后,才重新睁开。
沈疾川吻了吻他的指节,“哥哥,睡吧。”
他声音平和而低缓。
“只是睡一觉而已,你醒来我还在。忘了吗?我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去学校了,我在家里复习,你在家里睡觉,好不好?”
沈止眨眼时闭眼的时间延长了。
沈疾川:“我只在家里,哪里都不去,哥,我也好累,你陪我睡一会儿吧,我抱着你,好不好。”
沈止潜意识仍然在挣扎:“不…不睡…等……等那天……”
他嘴唇张合无序。
沈疾川:“我给你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