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反而空落落许多。
她有些失神。
“盏盏姐?”直到小桃的声音再次响起来。
陈盏颤了颤眼睫,“嗯……”
“贺京遂对你这般穷追不舍,你都不心动吗?”
怎么会不心动。
陈盏视线下垂,纤长的眼睫盖住眼底翻涌的浓烈情绪。
微蜷的指尖就是她心思松动的最好证明。
小桃说:“我觉得他对你真的太用心了,而且他还长那么帅……”
从小桃的话里,陈盏大概知道贺京遂应该对她已经死心了,这样也好,他不用再继续想着自己,想着他们的过去,他也终于可以去拥抱自己崭新的生活。
只是,她还是好难过。
陈盏缩进被窝里蜷成一团,她看着手机屏幕上他发来的那么多条的信息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声音难过,“贺京遂,再见了。”
之后的那些天,正如小桃说的那样,贺京遂没有再来陈盏的工作室,花也没再送,午饭也没来陪她吃。
事情发生得太快,这样的变化好像就在一瞬之间,陈盏有些适应不过来。这种极度的落差感让她引起了身体不适,在某天夜里,消化系统紊乱引发了肚子疼,她形单影只的拖着难受的身体去看了医生,又拖着难受的身体回了家休息。
那几天,她都一直窝在家里。
小桃担心她的身体想来照顾她,却被陈盏拒绝,有气无力的声音很虚弱,她跟小桃说:“我没事儿,小桃,吃了医生开的药,已经好多了,你不用来照顾我。”
“那就好,盏盏姐,你在家一定要好好休息。”小桃很担心,但又很坚定的跟她说:“你放心吧,工作室这边有我在,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,你在家好好养病,什么都不要想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陈盏笑着弯了弯唇,声音很温柔。
两人聊了几句就没再多聊,陈盏挂了电话,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,她抿了抿发干的嘴唇。身子蜷缩成一团,缓缓闭眼,沉睡过去。
吃了药,她睡得很沉。
甚至又梦见了贺京遂,梦见了他们还在一起,相拥着热吻,肆无忌惮的喜欢着对方。
眼角滑下一滴眼泪,她真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。
……
贺京遂已经很多天没有去陈盏的工作室了,也没给她发信息打电话。他每天都很难熬,但蒋谦南跟他说追人必须得熬。
他一点也抓不到她的信息,打电话问贺时宜也是无果。
“我最近来我爸妈这儿了,忙都忙死啦。”贺时宜身处异国,很无语他哥这火急火燎的一通电话,“你怎么不直接给她打电话?”
“人还没追到?”
这事儿是蒋谦南跟她说的,她知道贺京遂在追陈盏,没追到不成,人还跑了。
当时贺时宜都快笑岔气了。
贺京遂此刻的默认,也成了她笑话的好时机,“不是吧哥,你现在怎么都混成这样了?”
她声音略带调侃,“你以前不都随便勾勾手指头的事儿吗,怎么现在不灵啦?”
“……”
被蒋谦南调侃完又被贺时宜调侃,贺京遂的面子碎了一地。
没理睬她的话,贺京遂绷着声音,“行了,没你的事儿了,我挂了。”
说完也不等贺时宜出声,贺京遂就径直挂断了电话。他沉重的叹了口气,手机随意的扔在了沙发上,他整个人也坐了下去。
双臂张开,他懒懒的靠着,脑袋稍扬着看向天花板,下颌凌厉,喉结滚动。
他感觉自己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无望的等待。
捞过手机,他就要给她打电话时。一条陌生的手机号码抢先着蹦出来。
本地号码。